方向从来不可靠
2018-09-04
光亮少了还是不变？隧道
通往哪里？正如一首诗里的暗门
朝向哪方。问题还在于
有多少扇；没打开的，还有多少
风在街巷里吹，要把几片落叶
送到光秃秃的枝头上，但无能为力
低声细语，紧闭门窗，拉上窗帘
尽量把光留在窗外……
这是小区居民在尽一份向下的力
猫狗在笼子里自觉打起瞌睡
行人匆匆，把头埋到胸口——
也尽力给压低的天空腾出空间
这雾霾天啊，唯独广场上
雕像昂首屹立，高高扬起手臂
还有那么多星星，和闪电
火焰从未熄灭。而眼前的隧道
是拱起的那堵幽暗的苍穹。向上，向下
左拐，右转。方向从来不可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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